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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我再也不敢了,梅少爷求你饶了我!”

清早,客厅传来一声女人惊恐的喊叫,乔桥听着是平时负责家具维护和清洁的佣人的声音,就赶紧洗了把脸,出来看怎么回事。

客厅里有三个人,梅棠、管家还有那个女佣人,女佣人跪在地上,两个肩膀簌簌发抖。

梅棠用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,脸色不好看:“一天天的净是些破事,赶紧处理了,省得碍眼。”

女佣人听了更害怕了,膝行几步抱住梅棠的大腿:“梅少爷,我是一时财迷心窍,我知道错了,我只跟他们说了你的作息时间,别的我一个字都没说……”

梅棠厌恶地将她一脚踢开。

管家得到暗示,立马上前捂住女佣人的嘴,两个壮汉跟上,三人一起把女人拖下去了。

至于拖到哪里要干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

客厅恢复了安静,梅棠抬眼看见乔桥,若无其事地招招手:“你醒了?我有点饿了,给我下碗面吧。”

乔桥走进厨房,不一会儿端了一碗阳春面出来。

“刚才吓到你了吧?”

乔桥愣了下,违心地说了句没有。

梅棠夹起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,慢悠悠道:“你知道她会被带到哪里吗?”

不等乔桥回答,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:“我不会伤害她的,喊打喊杀那是野蛮人才干的事。但我也不会让她太舒服,毕竟她出卖了我。”

“对付叛徒最好的方法是榨取剩余价值,这一点上女人就比男人强一点,就算什么都不剩了,还有个子宫嘛。”他笑着说。

乔桥低头摆弄餐具,一言不发。

“你会背叛我吗?”

乔桥慢吞吞道:“我只是个打工的。”

梅棠笑了笑,话锋一转:“今晚再跟着我出去吧。”

他观察着乔桥的表情:“不想去?”

乔桥老实地摇头:“不想,很无聊。”

梅棠:“不是酒会,有节目可以看的。”

乔桥还是不吭声。

“我记得那里还有个许愿池,听说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,很多人慕名去看呢,你不想开开眼吗?”

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?

乔桥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心动了,她一直笃信唯物主义,可内心迷茫时难免求助玄学。

“真有那么灵?”

“看你许什么愿望了。”梅棠半真半假道,“别人的我不好说,但你的愿望多半能实现。”

“好吧。”乔桥停顿了一会儿,“但是得加钱。”

梅棠:“……”

最后梅棠还真添了些加班费,看在真金白银的份上,乔桥就跟着他出来了。

她本以为又是去哪个派对上狂欢,结果梅棠直接把她带上了一架私人飞机。乔桥询问目的地,梅棠只一脸神秘地表示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。

乔桥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,干脆闭上了嘴。

飞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,乔桥粗略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距离,觉得多半是出国了。

她的猜测没错,舱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低纬度海岛特有的潮热海风,难怪梅棠非让她穿一身清凉的短衣短裤。

“来的有点早,先去海边玩玩吧。”梅棠掏出一副墨镜戴上,“你想游泳吗?我让人准备泳衣。”

乔桥看看不远处的沙滩和椰子树:“不了,我觉得有点头晕,想休息一会儿。”

“别那么拘谨,就当出来度假的。”

乔桥心想,我干嘛要跟你一起度假,我又不是有病。

不过老板都发话了,她也不能反对,只好跟着梅棠往海边去。

海滩上的沙子被烈日晒了一整天,干燥又烫脚,乔桥不喜欢这种感觉,尽量捡着阴影走。梅棠倒是兴致很高,他还想怂恿乔桥下海,乔桥当然不肯从命,梅棠挺可惜地耸了耸肩,自己脱掉上衣跳进了海里。

他浪里白条似的在海里上下翻,乔桥则坐在棕榈树巨大的叶片下休息,她默默观察着四周,发现这里的游客看着普通,可随便一动,露出的都是昂贵的限量手表和豪华跑车的钥匙。

难道这是只对有钱人开放的度假海岛吗?梅棠带她来这里干什么?

男人游了一圈,神清气爽地从海里冒出头,对着乔桥招手:“过来!来这边!”

乔桥在心里叹了口气,该来的总要来。

果然,她刚走近一蓬海水就兜头泼了过来,耳边则响起男人放肆的笑声。

乔桥默默抹了把脸:“梅少爷,你想喝什么冷饮吗?”

“咦?”梅棠新奇地挑眉,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敬业了?”

乔桥:“不喝吗?不喝我回去了。”

“比起喝冷饮,这样更好——”说着,他猛地拽住乔桥的手腕,一把将她拖进了海里。

笑声更大了。

乔桥早就知道刚才的泼水只是开胃菜,所以一点没挣扎,摔进水里之后她很快就爬了起来,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下湿透的头发。

梅棠有点失望:“虽然我喜欢你听话一点,但太听话也很无趣。”

他也走上岸,海水沿着他腹部的人鱼线流入宽松的短裤中,湿透的布料将那个地方的形状完全勾勒了出来。

乔桥移开视线:“不游了吗?”

“游够了。”梅棠接过保镖递来的浴巾,草草擦了一下,“走吧,带你去看看许愿池。”

“不用回去先换衣服吗?”

“不用,离这里很近。”

确实离得很近,准确说就在海滩的另一边,隐藏在一大片椰林中。

池子很小,中间有一个能喷水的雕塑,除此之外都很稀松平常,就像在景区里能看到的人工许愿池一样,老实说乔桥有点失望。

“给。”梅棠递给她一枚硬币,“许愿吧。”

许完愿,乔桥将那枚硬币扔进了水里。她回头看看梅棠:“你不许愿吗?”

男人摇摇头,笑容很奇怪:“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。”

乔桥只当他说着玩的,没放在心上。

两人要离开时,乔桥看到距离许愿池不远的地方有一栋孤零零的小洋楼,因为酒店等建筑都集中在另一个方向,所以这栋小楼看起来就特别突兀。

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
梅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淡淡道:“本地人的私宅,想过去看看吗?”

“可以吗?”

梅棠低头看了一眼腕表:“入场的时间快到了,下次吧。”

本来就是可看可不看,既然他这么说了,乔桥就打消了近距离观赏的念头,跟着梅棠离开了。

小洋楼内。

秦瑞成盯着面前的琳琅满目的饭菜,把勺子往旁边一扔:“不爱吃。”

他对面的黑衣男人闻言‘噌’得站了起来,秦瑞成笑嘻嘻地看着他,黑衣人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会儿,又慢慢坐了回去:“为什么?你昨天不是说想吃这些吗?”

“昨天是昨天,今天我不想吃了。”

黑衣人哼了一声:“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秦家大少爷吗?”

秦瑞成放松地往后一靠:“我就是乞丐,你也得伺候我,还得伺候好我。”

“别以为你捏着一串密码我们就不敢动你。”

“可你们确实不敢动我。”秦瑞成耸耸肩,“我被顶替了身份,本该被扔进海里喂鲨鱼,但现在还能好吃好喝地住在这儿,全仰仗这串密码。”

黑衣人表情阴狠:“你不说,有的是办法让你说。”

秦瑞成哈哈大笑:“那就试试吧,看你逼供出来的是真密码还是假密码,机会只有一次,猜错了大家一起完蛋,反正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,你们巨额的前期投入可全打水漂了。”

黑衣人想了想,突然笑了:“你也不剩几天好日子了,还有不到一个月,德国的脑科医生就被批准入境了。到时候他会打开你的天灵盖,只要往你的脑子里插两根电极,你什么都会说的。”

秦瑞成无所谓道:“那还有一个月呢,不错不错,我可得抓紧时间享受。”

餐桌紧邻落地窗,他随意地向外看去:“这么好的风景,以后看不到了,多可——”

秦瑞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。

“惜”字被他从嘴唇里吐出来,却像跑了调的音乐,无比怪异僵硬。

仅仅失态了一秒钟,秦瑞成就又若无其事般的扭过头,他故意咳嗽了几声,掩盖刚才陡然变调的音色:“喂,有没有感冒药,我嗓子疼。”

黑衣人不咸不淡:“没有。”

“别这样,我真生病了不还是要找医生给我治?拖成大病更麻烦,要是我倒霉病死了,你的顶头上司搞不好会让你给我陪葬。”

黑衣人跟秦瑞成对峙了一会儿,不甘不愿地离开房间找药去了。

黑衣人一走,秦瑞成就猛地扑到了窗边。

他整张脸都紧紧地贴在玻璃上,把英挺的鼻子都挤得变了形,可刚才那个一瞥而过的身影已经消失了,他无法确认那到底是不是乔桥。

不,一定是她,那样慢慢走着的样子,他看过无数遍也在梦里回味了无数遍了。

……乔桥怎么会来这里?

来这个地狱一般的‘天堂岛’。

0676662:助兴节目

“这个位置不错吧?”

乔桥回头,昏暗的光线下,梅棠带着羽毛面具的上半张脸显得有点怪异,像日本鬼怪故事里的天狗。

“还行。”乔桥望着下方的圆形展台,此时那上面还什么都没有,只有从天顶垂下来的一束灯光照着它,莫名有种不祥的感觉。

“你怎么把它摘下来了?”梅棠伸手拿过被扔在一边的异色羽毛面具,亲自给乔桥戴上,“这是规矩。”

周围有些嘈杂,宾客们正在陆续就座,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个同样的羽毛面具,据说这种规定是为了让客人们更自在,毕竟这种场合没人想撞上熟人。

乔桥默默观察着会场,这里整体都是泼血一般的暗红色调,让她非常不舒服,只想赶紧离开,至于接下来展台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稀世奇珍,她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
等了好一会儿,人似乎终于到齐了,一个个数字编号在黑暗中亮起,它们密密麻麻地挨着,但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醒目的空缺。

乔桥看了看自己和梅棠面前的数字编号,大概知道了这应该是客人们的代号,方便一会儿叫价的。

粗略一算,这个会场里起码挤了一千人。

说实话乔桥有点惊讶,因为这个会场并不大,即便中央空调开到了最高档,室内空气仍然浑浊,而这么多有钱人宁肯像兔子似的挤在这里也要参加的拍卖会,到底是拍卖什么东西?

“知道为什么要把会场建得这么小吗?”梅棠好像看出了她在想什么,他指指展台,“为了看得更清楚。”

“不是有望远镜吗?”

“亲爱的,我说的‘看’可不仅仅是看啊。”他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狐狸,看到乔桥在狂皱眉头,他又补上一句,“两个称呼供你选,‘亲爱的’或‘宝贝’。”

乔桥立马败下阵来:“亲爱的就行。”

梅棠看着她黑暗里的侧脸,突然萌生了想要凑过去亲一口的冲动,当然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,只是难耐地搓了搓自己的食指。

静坐了一会儿,会场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,人群爆发出一阵小小的骚乱,但很快重归安静。

所有人屏息凝神,黑暗中一双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贪婪且狂热。

‘啪’!

展台被整个照亮了,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出现在了上面。

她好像被灌了药,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,有个瘦高的西装男指挥着两个壮汉把她绑在了一根十字架上,女人美丽的金发顺着赤裸的胸口铺散开,雪白饱满的乳房上连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风一动,甚至能闻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。

乔桥暗想,原来梅棠的‘看’指的是这个意思,那他们的位置确实很好,好的过头了。

女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后,十字架缓缓立了起来,女人以一种近乎献祭的姿态被360度展示着,她的嘴唇在动,但没人在意她说了什么。

瘦高男用戴着手套的手捏了捏女人的乳房,展示柔软度。又接着抬起她的一条腿,让买家能看清私处的样子,接着他又把十字架翻了一面,抚摸着女人光滑白皙的后背。

乔桥感觉胃里翻江倒海,她总算明白这些富人为什么对这场拍卖会如此热情了。

原来拍的根本就不是物,是人。

“喜欢吗?”梅棠兴致盎然,“不过这种女人都是当性奴去调教的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你买回去也没用。”

他见乔桥脸色不好,又哄劝道:“后面还有很多好货呢,别着急。”

乔桥一声不吭,她真怕自己张开嘴会吐上来。台上的女人真的让她想到了屠宰场的猪,这场面对任何一个有正常三观的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。

场上的数字编号不断亮起,这意味着在场的买家在不断出价,终于,亮起的数字编号只剩下了一个,瘦高西装男冲编号的方向鞠了一躬,女人就被带下去了。

“是卖掉了吗?”乔桥低声问。

“对,今晚大家兴致都很高呢,这个价格不低了。”

“几点结束?”

梅棠看她一眼:“你想回去了?”

“我有点不舒服……”

“好吧,再看一会儿我们就走。”梅棠居然做出了让步。

“谢谢。”这一句是真心话,她怕自己待久了真的会吐上来。

“亲爱的,不用这么着急谢我,明天还有一场呢,我们得在这儿待两天。”

乔桥:……

她真想把刚说完的那两个字收回去。

第二个展品很快也上台了,这次居然是一个小男孩,他太小了,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,头发是罕见的橙红色,两只眼睛湿漉漉的,像年幼的小鹿。

瘦高男没把他绑上十字架,而是把他抱到了一处突起的台子上,跟刚才一样的展示流程,接着就开始拍卖。

乔桥还在想这么小的孩子买回去有什么用,就看到数字编号在黑暗中像疯了一样地闪烁,竞拍的场面竟然比刚才那个美丽的金发女人还疯狂!

“小男孩是最值钱的。”梅棠的声音传过来,“他们有很多用途,而且使用起来也很方便。”

乔桥一点也不想知道怎么个使用法。

接下来,乔桥见识了各种稀奇古怪的‘展品’。有身材健硕的男人,也有纤细瘦弱的少女,当然他们无一例外都非常美丽。

“性奴类好像卖光了。”梅棠看着面前的小屏幕说,“下面是普通奴隶类的。”

乔桥:“什么叫‘普通奴隶类’?”

梅棠耸耸肩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又一个人被带上展台,这次不是赤身裸体了,而是穿着一套简单的短衣短袖,长相也非常普通,放在人海里都找不到。

瘦高男让他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身体,又踹了他一脚,接着取过鞭子狠狠抽了他几下,好像是在展示忠诚度。

台上的人始终都默默忍受这一切,脸上只有一种表情:麻木。

对这种类型大家的竞拍欲望似乎不太高,只有零星几个出价的,几分钟就结束了竞拍。

“这是个被倒过几次手的。”梅棠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新人不是这种表现。”

乔桥很快就知道梅棠什么意思了,因为第二个女人是被堵着嘴巴绑着四肢抬上来的。

奴隶类的价格应该不高,反正看样子卖方连药物都懒得用,就这么捆猪似的把人扔在台上。女人眼神惊恐,满脸泪痕,堵着嘴巴不停地发出呜呜声,不断扭动着身子挣扎,当然她就算用尽浑身力气也仅仅只能在台上挪动几公分。

“要有好戏看了。”梅棠的声音中透出兴奋,“有时候为了活跃气氛,会当场调教的,这个女人要倒霉了。”

他刚说完,瘦高男人就把女人嘴里的布扯了下来,女人先是一愣,接着就开始尖叫大哭,嘴里说着乔桥听不懂的语言,但看她表情,好像是在求瘦高男放了她。

瘦高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用,他默默地从托盘里取出一条黑色的鞭子,掂了几下,突然电一般抽过去,鞭子跟空气摩擦发出‘嗖’得一声,女人的叫声戛然而止。

乔桥忍不住别过头,但随即就被梅棠掐着下巴转了回去。

“亲爱的,这可是最有意思的部分,不要错过。”

鞭子应该是特制的,看女人的表情极其痛苦,额头瞬间就出现了一片豆大的汗珠,可她的皮肤却完好无损,连衣服都没破。

乔桥垂下眼睛,也是,真把商品抽坏了还怎么卖?

不等女人缓过气,第二鞭也到了,女人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全场,她被抽得在展台上满地打滚,已经完全没了哭喊的力气,只能啜泣着说一些像是求饶的话。

乔桥真的看不下去了,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地看着别人受苦。

好在‘调教’过程没持续多久,这就像是一个助兴的短节目一样,瘦高男很快就收了鞭子,开始拍卖。

讽刺的是女人还躺在地上呻吟,这边数字编号已经在频频闪烁了,场面比刚才拍卖那个男人还激烈,估计是这场‘调教’刺激了买家们的神经。

下面几个展品都比较中规中矩了,乔桥很担心再来一场‘调教’,但瘦高男似乎也懒得费力气,只要展品挣扎得不厉害,他就会直接进入拍卖环节。

“咦,是个熟人啊。”梅棠的声音插进来。

乔桥一愣,目光落到新展品的脸上,顿时绷不住了。

这不是今早被拖出梅家的那个女佣人吗?

她扭头看向梅棠,后者微笑:“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,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。”

纯粹胡扯。

恐怕让她看见这一幕,才是梅棠千里迢迢带她过来的目的吧!

0677663:出局

出了拍卖会,乔桥再也忍不住,捂着嘴巴跑到花坛了吐了起来。

梅棠递给她一瓶水,乔桥警惕地看着他。

“放心,我怎么舍得卖你呢,你可是我的‘未婚妻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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