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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退学、离开首都星,去联邦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玩。办理退学的时候注意走规范流程,不要留下把柄,最简单的方法是课业成绩太烂、跟不上进度,这不需要演,很多课程你们本来就学不好。注意规避‘逃兵’相关的行为,一切行动都要合法。法律是你们最大的保护依仗,只要没有撕破脸、只要不是明天便人类毁灭了,联邦就不会逆着法律来对付你们。”
我:“如果你身处陶上将的位置,你会对我们三个安排同样的事情吗?”
大师兄:“我对外人可不会像他那么温情。关键是,我不确定如果我在联邦,我会不会愿意站在他那个管理层次。他的管理核心是让联邦更好地杀虫,而不是让联邦更好,当然,这种核心倾斜是在那环境下迫不得已的选择,不过,很不愉快。”
大师兄:“修士与联邦人最根本的区别在于,修士最关注的是自己,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动摇这个第一位。即使是在生死存亡的时候,修士对自己的关注也多于对敌人的。在被逼到绝境之时,修士想的是‘我’还能怎么办、还能做些什么,如果想到‘环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’,那么一定是因为先想到了‘我对环境造成了什么影响’。”
05689-修到真实的自己
大师兄:“所以联邦面对虫时是走到了全民军事化的道路,而修士面对大灾难时是各自保命。甚至连同一个门派的修士,在大灾难期间,也经常是各拿走一部分门派的贵重物品,然后各保各的。只有日常组阵较多的人会继续在一起以结阵的方式合作,但日常训练结阵不是为了应对大灾难,而只是因为自己喜欢阵。”
大师兄:“我没有评价联邦和修士选择优劣的意思,我只是说二者的行为核心有根本性的分歧,谁也没有办法走另一方的路。”
我:“如果修士从小生活在联邦也会适应联邦的逻辑吧?”
大师兄:“当然,但那就不是修士了。一个人成为怎样的人,先天因素占一部分,但更多的是后天培养,尤其修士,修炼的过程便是时时刻刻的培养。自己培养自己,让自己成为最让自己喜欢的自己。”
我:“修到最真实的自己,其实更像是找回了先天的自己吧?我们出生后,先被环境影响,然后在修炼的过程中又剥离那些影响,回到最纯粹的自己。”
大师兄:“可能吧,但如果你没有剥离掉所有你不喜欢的附加物、添上所有你喜欢的附加物,你又怎么知道先天的自己、纯粹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?”
我:“什么是自己?不,跳过这个问题,现在的关键是,我们在联邦只需要注意我们是自由的。虽然联网的时候我们的行踪被随时掌握,但我们可以将光脑完全封住,然后联邦便不知道我们的下落了。我们的日常生活又不一定非要联邦的物质支持。大不了找一个荒星闭关去。”
大师兄:“对,就是这样。保持自己心情愉快,不要压抑,不要有负担。虽然说起来不好听,但事实就是,联邦的死活不是你们需要负担的。以十大的标准,你们都还没有出师,还不到顶梁的时候,更何况是帮外人顶梁。”
我:“这样一说,莫名地感到了一点点愧疚。”
大师兄:“看到将死之人便想拉一把?拉可以,但你知道怎么拉才有效吗?胡乱帮助搞不好会让对方越陷越深。错误的帮忙比袖手旁观的后果更糟,即使后者会被评为冷漠自私,而前者会被叹一句‘心是好的’,但帮倒忙的‘好心’,就只有恶心人的功能了。有时候蠢比坏还让人难以容忍。”
……如果这话不是你说的、我听的,我就觉得你在骂人、我在被骂。
05690-不要绝对
我隔着通讯器盯了大师兄一会儿,大师兄挑眉。
我:“你的心魔劫中包括骂我吗?”
大师兄:“心魔劫这个东西,在渡完之前,谁说得清楚具体都包含了些什么呢?”
我:“据说,感情再好的夫妻一辈子里至少也会有十次真心实意地想弄死对方。父子同样。”
大师兄:“你这两个比喻都对我有点危险。”
放心,老爹懒得理我,而沙专已经很久没掐过我的道侣问题了,一般只截至我的破处问题,而且也越来越少讨论了,大家高傲表示:“没有争议的问题,掐不出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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