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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,屋子里却并没有安静下去,少女无助的啜泣声断断续续,如果仔细聆听,还能从中发现一点暧昧的水声。

夏如嫣浑身赤裸,大张的双腿搭在男人肩头晃晃悠悠,腿心早已淫水泛滥,湿漉漉的穴儿不自主地翕动,时而往外吐出一口透明的花露。

“呜呜…陆、陆淮……”

她无措地唤着男人的名字,在黑暗中身子变得愈发敏感,灼热的唇舌方才还在花穴流连,将穴儿搅弄得濡湿不堪,现在又寻到前头隐藏在肉缝中的小核,有力的舌尖不断拨动那颗小嫩珠,一种比先前更加强烈的快感从小腹蹿起,随着血液往全身蔓延而去。

“不、不行…那里不行的…呜呜呜……”

夏如嫣抓紧身下的褥子,感到身体渐渐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,她那一处从未这样被触碰过,哪怕男人的舔舐毫无章法,也能带给她莫大的刺激,甚至在这样的舔弄之下频频泄身,到后来连嗓子都哭得有些哑了。

这般欺负过她之后,陆淮终于将头从她的双腿之间抬起来,但取而代之的,是一根滚烫而坚硬的巨物。

高潮后的夏如嫣脑海还有些空白,乍然被触碰时,竟烫得哆嗦了一下,陆淮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窗外的月光透进来,她只能透过朦胧泪眼看见他高大的身形轮廓,还有那双深邃的眼。

他的眼折射出一点幽光,如夜行的野兽,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气息,令夏如嫣的心禁不住颤了一下,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淮有这样的眼神,让她本能地感到危险,却又有种被虏获般的诡异快感。

男人腰身微微下沉,那根长物便对准肉穴往内拱了拱,硕大菇头将濡湿的小嘴儿顶开,在湿软嫩肉中如戏弄般戳刺,当感到身下的少女因此而颤抖时,它再撑开窄小的穴口,一寸一寸,不疾不徐地挤了进去。

“嗯…嗯啊……”

夏如嫣轻声喘息着,脸颊上的红晕又深了些,身体被一点点填满,那种饱胀令她感到满足,但在这种满足后的,却是更多的渴望,渴望他更深入一些,更用力一些,能够像今早那样完全地占有她。

陆淮没有让她失望,当他的分身沉入大半时,便就着丰沛的蜜液缓缓抽插起来,这样的抽插是循序渐进的,每一下都比之前更深一些,更快一些,更有力一些。

到最后那一下全部没入时,他快而准地撞击在花心处,两人耻骨相碰,私密处严丝合缝,男人粗硬的耻毛剐蹭着她的肥软蚌肉,囊袋啪地拍打到雪臀上,所有的感官刺激都在这一刻放到最大,夏如嫣啊地尖叫了一声,随后就在接下来的飞快肏干中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“呜、呜啊…嗯啊…嗯……”

她无意识地呻吟着,纤细的身体被男人撞得摇摇欲坠,娇嫩的肉穴被撑到最大,肉茎进出时与穴壁相互碾磨,激起一阵阵叫人难以承受的快感,最为敏感的花心频频受到冲击,那道紧闭的玉门甚至在这样快而狠的撞击之下隙开了一道口子,怯生生地在肉冠上嘬了一口。

男人的肌肉猛地绷紧,似乎被这一下给刺激到了,他暂停了极其短暂的一瞬,紧接着就是更加迅猛的进攻,夏如嫣这时才知道,先前那两次陆淮有多么地克制,而此刻的他真正像一头凶猛的野兽,以野蛮的方式将她拆吃入腹,连一点儿骨头渣也不剩下。

“呜…呜呜……”

夏如嫣的啜泣快要没了声儿,在这样高频率的攻势下,她的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,浑身酥软成了一滩泥,腿心更是春潮泛滥,喷出的淫水溅得到处都是,男人的胯部、她自己的臀,还有身下的褥子,全是泄身时喷涌出来的水渍。

交合的水声越来越响,夏如嫣的两条腿无力地张开,先前她还有力气踢蹬几下,现在是完全没了力,只能软软地任男人摆布。

频繁的高潮使她的脑海再次归于空白,全凭本能回应男人的肏干,小穴抽搐着接纳那根狰狞巨物,而最里头的那张小嘴终于被完全叩开,男人的整个菇头都蛮横地挤了进去。

“啊……”

夏如嫣睁大眼,一滴泪从眼角滑落,她像是被抛上高高的云霄,却久久无法落地,比之前还要强烈的快感瞬间席卷她的所有感官,春水如开了闸般往外倾泻,紧窄的小穴剧烈收缩,将男人的分身死死绞住,难以再进分毫。

这般极致的夹裹使陆淮在这一刻也到了峰顶,精关大开,一股浓稠白浆喷入甬道深处,将少女的蜜穴以另一种方式填满。

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,当夏如嫣的意识终于渐渐回笼时,她已经被男人抱在怀里,肌肤相贴的是他滚烫的身体,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她,耳畔还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。

她张了张嘴,发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,而是一小声抽泣,随后就感到体内有某个东西开始变大变硬,夏如嫣惊恐地发现,原来他还留在里面!

“你、你出去…呜呜……”

她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把,嗓子哑的不像话,声音可怜兮兮的,宛如一只被欺负了的小兔子。

陆淮虽被她引得又起了反应,却也不是不知节制的人,他轻轻抚着她的背,嘴唇贴在她的发顶,像哄小孩儿那般低声说:

“我不动,你先休息一会儿。”

夏如嫣又哭了两声,抵不住身体的疲倦,没多会儿就睡着了,当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,陆淮才缓缓抽身出来,下床去打水帮她清理了身体,自己冲了个澡,再回到床上,将人拥进怀里,阖眼睡了过去。

猎户与千金(四十七)

夏如嫣迷迷糊糊醒来时,外头已经天光大亮,身旁没有人,屋子里就她一个。

她翻了个身,在床上又眯了一会儿,昨晚折腾得太过,身子乏得很,尤其是双腿,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,腿根酸得不行,实在是不想起来。

这样过了一阵子,一股饭菜的香气从门缝钻进来,夏如嫣这才睁了眼,刚要从床上起来,门就被推开了。

陆淮从外面走进来,看见已经醒来的少女,他走到床边,轻声道:

“午饭烧好了,现在要起来吃吗?”

夏如嫣看见他就想起昨晚的事,面颊有些发热,小小埋怨了一声:“你怎么不叫我?”

“想让你多睡会儿,左右也没什么旁的事。”

陆淮弯腰将她抱起来,取来外衣替她穿上,夏如嫣红着脸任他照顾自己,嘴里却轻声嘟囔:“我自己能穿……”

陆淮替她系好腰带,才直起身,低声道:“我怕你身子不舒服。”

夏如嫣哼哼道:“还不是怪你。”

话这么说着,她自己还先害羞了,陆淮也有些赧颜,昨晚实在孟浪了些,明明嫣娘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,他就又忍不住要了她,他也想不明白,之前二十年都好好的,为什么现在一碰上嫣娘,就全般没了自制力。

“对不起,下次我会克制一点……”

夏如嫣羞恼地瞪他一眼:“谁跟你下次!”

她推开陆淮想要出去,没走两步就脚下一软,又被男人给揽了回去,夏如嫣羞得满脸通红,咬唇捶了他一下,气呼呼地说:

“都怪你!”

要不是他昨晚那样,她怎么会连路都走不稳?

陆淮好脾气地任她捶,又将她放回床上,起身出去打了水进来,守着夏如嫣梳洗了,才抱她出去吃饭。

今日陆淮烧了三菜一汤,肉沫豆腐,炒青菜,鱼香肉丝,配一个酸菜粉条汤。

夏如嫣方才在屋里嗅到的香气就是鱼香肉丝的,陆淮做的偏甜口,酸甜浓郁的酱汁裹在肉丝上,拌着白米饭吃上一口,香得夏如嫣禁不住又来了第二口。

肉沫豆腐陆淮烧的清淡口味,只放了少许盐调味,肉沫的香与豆腐的嫩很好结合起来,简简单单一道菜入口鲜香,配饭也十分合适。

炒青菜口感爽脆,里头放了几只干辣椒,吃几口鱼香肉丝再吃一口青菜,解腻又爽口。

酸菜粉条汤陆淮另拿碗给夏如嫣盛上,等不烫了她就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喝,汤里的粉条煮得软弹,夏如嫣忍不住多吃了一筷子,肚子就有些撑了。

饭后陆淮拿来梳子,替夏如嫣梳理长发,边梳边说:“下午我还要出去一趟,跟张叔去隔壁村找泥瓦匠,还有咱们过两天可能要暂时搬去别处住,这边房屋要加盖,住着也不方便。”

“搬去哪儿住?”夏如嫣回过头问。

“等我跟泥瓦匠那边定下了,再去找村长,村子里有几间废弃的房屋,找间能住人的,让我们暂时落脚应该没问题。”

见他计划得井井有条,夏如嫣也不再多问,又听陆淮道:“明日我得去山里了,然后要去镇上一趟,你想要买些什么东西?我给你带回来。”

一听他要去镇上,夏如嫣就来了精神,拽住他的衣袖道:“我也要去,我还没去过镇上呢。”

陆淮倒没什么意见,只是目光扫过她的腿,有些犹豫道:“可是你的身子……”

夏如嫣小脸一红,瞪他一眼:“我明日就好了!”

说完她又小声道:“只要你今晚别碰我……”

陆淮身形一顿,昨晚如果不是她叫他陪着睡觉,他也不会把控不住……

他默了默,答道:“那今晚你一个人睡。”

“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。”

夏如嫣哼了声:“以前我不也是一个人睡的。”

陆淮就没再说话,细细将她的头发梳好了,再梳了根麻花辫,他编的辫子可比夏如嫣自己编的好,这都是从前编草绳练出来的。

下午夏如嫣又睡了两个时辰,她实在乏得很,一躺上床就不想动弹,等她这回睡醒,又到晚饭时间了,陆淮已经从隔壁村回来,饭菜都烧得差不多了。

睡了一下午,夏如嫣起来时双腿稍微有了点劲儿,两人吃了晚饭,陆淮将灶房收拾好后,才坐下来告诉她这趟出去的结果。

“我跟泥瓦匠谈好了,三日后动工,晚上我收拾一下要带过去的东西,对了,我还去找了村长,村东头有间老屋,虽有些破了,但打扫一下还能住,明日从镇上回来我先去把那边打扫一下,后日咱们就搬过去。”

他慢慢说着今日办的事,将做好的安排一一说出来,从父母离世后,陆淮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多的话,他想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她,和她一起商量往后的每一件事,当她认真聆听并和他讨论时,他便觉得,自己真的有了一个家。

有了世界上与他最最亲密的人。

对于陆淮的计划,夏如嫣挺满意的,他还告诉她这回请泥瓦匠要花多少钱,另请人帮忙又要大概多少钱,完了问她有没有意见。

她当然没有意见,而且夏如嫣对银钱这方面又没数,既然陆淮觉得合适,那她就没有问题。

说完事,陆淮就开始收拾需要带过去的东西,他从杂物间拖了只箱笼过来,把柜子里的衣物一件件放进去。

陆淮从他现在住的那间屋开始收拾,夏如嫣就坐在床边看他做事,当柜子外面那叠衣物挪开后,她眼尖地发现最底下竟然露出一块淡粉色的绸缎。

陆淮也看见那块缎子了,他眼皮一跳,刚想把衣服放回去,夏如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:

“那是什么?”

陆淮一僵,已经来不及掩饰,夏如嫣从床上跳下来,快步走到柜子前一看,整个人顿时就炸了。

“你这里为什么会有女人的肚兜!?”

她拎起那件淡粉色的肚兜,满脸震惊地看着陆淮:“你明明说你没有过其他女人的!你、你骗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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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淮:私藏媳妇肚兜被发现了怎么办?

小夏:你有其他女人的肚兜!我要离开你!(ΩДΩ)

陆淮:!!!我不是我没有!

猎户与千金(四十八)

看见那件粉色的肚兜,夏如嫣的眼眶瞬间就红了,眼睛眨了两下,泪珠就扑簌簌地滚了下来。

陆淮心口一紧,连忙解释道:“嫣娘,你别误会,这不是其他女人的。”

夏如嫣哭得稀里哗啦:“不是其他女人的还能是谁的?难不成是我的?”

陆淮沉默了一瞬,艰难点头:“……是你的。”

夏如嫣以为他又骗人,将手里的肚兜狠狠丢向他,哭哭啼啼地道:“你还骗我!我看起来像傻子吗?”

看她哭成这样,陆淮止不住的心疼,也顾不上别的了,三言两语把救她回来那日的事说了,夏如嫣的哭声才终于小了下去。

“呃,你、你说的是真的?”

她打了个嗝,边擦泪水边问,陆淮扯了件干净的衣裳给她擦眼泪,好声好气地说:

“当然是真的,后来我把衣裳洗了,又不知道该怎么给你,怕你觉得我不正经,便索性收了起来。”

夏如嫣擦去脸上的泪,又打了个嗝:“呃,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?”

“你可以问问张叔张婶儿,我这些年有没有跟女人接触过。”

陆淮看她腮帮子还有一滴泪,伸手替她拭去,无奈地说:“我要是那么随便的人,恐怕早就成亲了,也不会等到现在。”

他说的确实有道理,陆淮的人品样貌在村子里是一等一的,就算他是个孤儿,可他只要出得起聘礼,估计大把人家乐意把女儿嫁给他。

能等到二十岁都不说亲,只能说明是他自己的主意。

夏如嫣抿了抿唇,信了陆淮的话,转眼看见那件肚兜,脸又红了起来,小声骂了他一句:

“臭流氓,脱女孩子衣服!”

她只要信他就好,骂就骂了,陆淮松了口气,将夏如嫣牵到床边坐下,倒了杯茶过去,温声道:

“你坐着歇息,我这边弄好了就去收拾你的东西。”

夏如嫣哼了一声,倒是端起茶小口小口地喝了,陆淮继续收拾整理,过了没一会儿,她突然又开口问:

“你那日,真的把眼睛闭紧了,没偷看我一眼?”

陆淮手里的衣裳险些掉下去,他回过头,就见小姑娘满脸好奇地望着他,脸颊还红扑扑的,显然自己也很害羞。

害羞还问,他忽然就忍不住走过去,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,夏如嫣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,就听男人道:

“没有偷看,不过不小心碰到了一下。”

他将手放在她的腰侧,嗓音低哑:“应该是这里,我脱衣裳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。”

他的手隔着衣物在那一处缓缓摩挲,眸光深邃如墨,看得夏如嫣呼吸一顿,心跳都禁不住快了些许。

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,小声地说:“我、我知道了,你快去收拾东西吧……”

话音未落,脸颊就落下一片温热,高大的阴影罩了下来,男人捧住她的脸转回去,精准地覆住了她的唇。

唇舌相交,夏如嫣很快就被他吻得气息不稳了,他的唇总是这样灼热,有力的舌撬动她的齿关,探过来搅弄她的小舌,体温透过布料渗到她的肌肤上,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又生了起来。

夏如嫣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,仰着头承受他的索取,她轻轻打着颤,从鼻腔里发出猫儿一样的细吟,很快,她便感到男人的吻更用力了些,而在她臀下的位置,有一处地方开始慢慢变硬,向上顶在了她的臀缝里。

“呜…陆、陆淮…你还要…嗯…收拾东西……”

她断断续续地劝着他,腰间的那只手却掐得更紧,直到夏如嫣快要不能呼吸,他才终于松开她,抵住她的额头沉沉喘息。

夏如嫣方才哭了一场,这会儿被他这样一亲,眼里又有了雾气,双唇红润,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直把陆淮望得闭了眼,深吸一口气才克制住体内的冲动,将她放到床上,起身往门外走去。

过了好一阵陆淮才从院子里回来,腿间那处倒是消下去了,夏如嫣红着脸不敢看他,陆淮也没说话,闷头把东西都收拾好,又去了夏如嫣睡的那间屋。

等他把必备品都收进箱笼,也差不多快到睡觉的时辰了,陆淮去烧了热水给夏如嫣洗澡,自己就在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完事。

等洗完澡,夏如嫣坐在床边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,陆淮将水提出去倒掉,回来时她已经盖上薄被了,只是还没躺下去,一双眸子跟含了水似的看着他。

陆淮眼皮一跳,就听她说:“陆淮,要不…要不你还是睡这边吧……”

夏如嫣揪了揪被子,害羞地说:“但是只睡觉,不许做别的。”

陆淮:“…………”

媳妇都开了口,他还能拒绝不成?再说两人本来就是要成亲的,现在真要让陆淮自己一个人睡,他恐怕都不习惯了。

陆淮将门关上,大步走到床边,夏如嫣往里面挪了挪,他躺上床,将她揽进怀里,沉声道:“睡吧。”

夏如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,欢欢喜喜地阖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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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,张婶儿为了两人能尽早抱娃,拿了包壮阳补肾的药材给夏如嫣。

陆淮回到家,看见夏如嫣正在熬药,担心地问:你生病了?怎么在煎药?

夏如嫣回头:张婶儿今日拿了包补肾的药过来。

陆淮:………我不用吃这个。

夏如嫣:我知道,这是我熬来自己吃的。

陆淮:……………

夏如嫣满脸悲壮:再不补补,她就要被榨干了!

猎户与千金(四十九)

五月十日,正是每月逢五赶集的日子,云襄镇上人来人往,明显比平日要来得热闹许多。

今日酒楼的生意也格外的好,陆淮有经验,天刚蒙蒙亮就进了山,早早打好猎物回来,和夏如嫣一起搭驴车去了镇上,到酒楼还没说有哪些猎物,采买就一口包了下来。

他往日都是独来独往,头一回身边跟着人,采买好奇地往夏如嫣看了一眼,眼中顿时流露出惊艳之色,他在云襄镇土生土长,还从未见过这样貌美的姑娘,一时间不由愣住了。

陆淮察觉他的目光,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,往侧一步挡住夏如嫣,采买才回过神,尴尬地笑了笑,将银子数给陆淮,口中道:

“陆兄弟什么时候成亲的?我都不知道。”

听见成亲二字,陆淮的神色才松了些,答道:“还要过一月有余,到时请老哥吃喜糖。”

原来是未过门的媳妇,采买心中感叹了一句这猎户还怪有福气的,又一看陆淮这人才,真心实意地赞道:

“这可真是郎才女貌,般配极了,我就!等着兄弟的喜糖了。”

听见他的夸奖,陆淮也不由弯了弯唇角,道了声谢便带着夏如嫣离开了,两人沿着街道往另一头走,一辆缓缓行驶的马车与他们擦身而过,半掩车窗的帘布忽然掀起来,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出现在窗内。

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,他望着陆淮和夏如嫣的背影,像是在想着什么,那边酒楼采买一见马车就立刻跑过来,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。

“东家,您来了。”

青年没理他,过了好一阵才将头转过来,对采买道:“方才那两人是来酒楼做什么的?”

“回东家,那个小兄弟是猎户,时常送山里的野物过来,今日也是送野物来的。”

青年手中的扇子敲了两下窗框:“和他一起的姑娘呢?”

采买道:“是他未过门的媳妇。”

青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,少顷,推开车门下来,往酒楼里去了。

这边陆淮二人走在大街上,夏如嫣正认真数掌心的碎银,陆淮拿到银子立刻就给她了,她数了两遍没错,又将碎银递还给他:

“我没荷包,你先收着吧。”

陆淮极其自然地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,将碎银放了进去,夏如嫣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荷包上,眼睛立刻就瞪大了。

“这个荷包怎么会在你这儿?”

她惊讶极了,这个荷包她再熟悉不过,浅青色的布料,灰色的狼,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,她从陆家离开那日将这荷包丢在地上,还狠狠踩了两脚,后来她就把这事给忘了,却没想到一转眼,这荷包竟出现在陆淮手里。

见她发现这个荷包,陆淮解释道:“我那日回家,在地上发现了这个荷包,就洗干净收了起来,今日才拿出来用。”

夏如嫣看见这个荷包就想起自己满心期待缝制的情形,又想起陆淮从前气死人的榆木脑袋,不由瞪他一眼:

“谁说这是给你的?”

陆淮捏紧荷包,抿了抿唇:“我捡到的,就是我的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夏如嫣睁大眼,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陆淮口中听见这么无赖的话,下一刻手就被温热干燥的大掌握住,男人的目光深邃柔和,用近似耳语的声音对她说:

“嫣娘,我很喜欢这个荷包,谢谢你。”

夏如嫣的耳朵就禁不住有些发红,她别过头,小小哼了一声,别扭地说:

“算了,反正是我丢掉不要的,你喜欢就拿去吧。”

陆淮眼里闪过一抹笑意,将那个荷包小心收好,再牵着少女的手往前走:“集市在那边,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。”

两人很快就来到镇子西面的集市,一过去夏如嫣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声:“好多人!”

她在村子里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,街道两旁摆满了临时的小摊,卖什么的都有,看得她眼花缭乱,要不是陆淮牵着,恐怕就不知不觉和他走散了。

夏如嫣本就是头一回来镇上,又撞上赶集,对什么都感兴趣,半个集市逛下来,陆淮的背篓里已经装了不少东西,只要是她表现出喜欢的,他就买下来,今日卖野物挣的几两银子花去大半,陆淮却一点儿也不心疼。

他挣的钱就是要给嫣娘花的,只要她开心就好。

大约是新奇的东西太多,逛完集市夏如嫣竟也不觉得累,早忘了自己昨日还走不得路的情形,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,看起来并不想马上回去,陆淮目光往四周扫了扫,忽然想起什么,牵着她往一间铺子走。

“你不是要买布?正好过去看看。”

两人进了那间布庄,看店的还是上回那位妇人,她认出来过几次的陆淮,刚扬起笑脸又看见他身旁的娇小身影,边为夏如嫣的容貌赞叹,边热情地招呼他们俩进来随便看。

夏如嫣进了布庄,将那些摆着的布匹一一看过去,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,就跟她第一次拿到针线的感觉一样。

也许…她从前是个绣娘?

她边想,边用手抚着那些布匹的料子,五指白嫩纤细,指甲如贝壳般莹润,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姑娘。

妇人心中好奇,陆淮虽看起来一表人才,但这姑娘看起来可不一般,她这里时常有富家小姐光顾,即便是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,也比不上这位姑娘的容貌和气质。

他可真是有福气,能娶到这样的妻子,妇人暗想,表面不显,依旧热络招呼客人,那边夏如嫣挑着布,这边陆淮开口问道:

“这里可能做嫁衣?”

听见他提嫁衣,夏如嫣和妇人同时转过头来,妇人道:“自然是可以的,不知道大兄弟你是……”

“我要自己做嫁衣!”

妇人的话还没说完,夏如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她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陆淮,像是发现了新大陆,欢喜地说:“我不要外头做的,咱们买布回去,我要自己做嫁衣!”

陆淮现在已经知道她很擅长针线,但说到自己做嫁衣,他还是有些迟疑:“可是这样…是不是太累了?”

“怎么会,还有一个多月呢,足够我做一套嫁衣了。”

夏如嫣信心满满地说:“正好今日就把嫁衣的布买了吧。”

既然她做了决定,陆淮也没有拒绝的道理,成亲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,她想要亲手做嫁衣,陆淮完全能理解这种心情,就好像他也尽可能地想要郑重去对待成亲这件事,以及对那一日的无限期待。

这间布庄在镇上小有名气,备的布料也多,夏如嫣挑中的布料最后算下来要二十两银子,她吃了一惊,下意识想说不要,陆淮却一口应了下来。

“好,就这匹。”

他说完又问夏如嫣:“还要不要买线?”

妇人笑得合不拢嘴:“大兄弟你对媳妇可真好,你今日买了这么多东西恐怕不好拿回去,要不你留个地址,回头我让伙计给你送上门去。”

送上门倒是方便多了,这布料金贵,陆淮背着竹篓,也不好再抱一匹布料,就怕路上弄掉了脏了,便爽快留了地址。

妇人原本以为他是镇上的,一看竟然是青石村的,心中意外,面上还是那副热情的模样,又陪着夏如嫣将线挑了,这才欢欢喜喜把二人送出铺子。

等陆淮两人离开,铺子后面走出来另一个中年妇人,她臂弯挎着个竹篮,眼睛往外面瞅,嘴里对那看店的妇人客客气气地问:

“阮姐,刚才那两个人是来买东西的?”

被她唤做阮姐的妇人嗯了一声,瞟了眼她臂弯的竹篮:“新的花样子拿好了吧?这回要记得准时交,下回再迟了,恐怕就没人替你说好话了。”

“自然自然,您放心,下回我一定准时。”

中年妇人满脸讨好,口中答应着却磨磨蹭蹭不走,阮姐正觉得奇怪,她就又问:

“方才那两个人,是小两口吗?”

阮姐皱起眉:“你管人家那么多,拿了花样子就赶快回去吧,别杵这儿耽误咱们做生意。”

“欸,欸,我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

中年妇人出了铺子,又朝陆淮两人消失的方向望去,口中喃喃自语:“那小子…应该就是那个丧门星吧,没听说他成亲了啊……”

她提了提竹篮:“不行,我得去打听打听,这小子可不能瞒着他姥姥姥爷成亲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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